灵幽,阿萝觉得本人的当前蒙了1层水雾,她此时正站在烦嚣的街讲

 2023-06-02 03:04   0 条评论
阿萝感觉自己的眼前蒙了一层水雾,她此时正站在热闹的街道,却看不清任何人脸,而这里熙熙攘攘的人也看不见她。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,不疼,原来是在做梦。可她已经知道是在做梦了却还是醒不过来。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,人越来越少,看样子已经走到了郊外。天慢慢下起了雨,虽然这梦中的雨并未淋湿她分毫,但她下意识还是到了屋檐躲雨,思索着这梦境何时结束。忽然远处一女子映入眼帘,身着凤冠嫁衣,看不清容貌,怀里抱着一水墨色衣袍的人,血流满地。哦,死了。阿萝无波无澜地想着。那嫁衣女也面无表情微垂着眸子,却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悲痛欲绝,她抬眼突然与阿萝对上了视线,随即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喊着:“风连枝,救他!”“唰”一下,梦中惊醒,那声音太过绝望,导致阿萝睁开眼睛也久久回不过神来。她像是脑子被打成了无数个结,堵得慌。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年,便在岛上关了十年,并且日复一日的做着这同一个梦。而谁将这具身体囚于孤岛中,以及在岛之前的事情她一概不知,也不知道原身的身份,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梦,她总觉得原身的记忆就是藏在这些梦里,可醒来又完全不记得梦中的内容,唯一记得的梦便是刚刚那嫁衣女。别人穿越,要么公主要么嫡女,再不济也是个自由身吧。她倒好一朝穿越,坐了十年牢就算了,还要每天做噩梦!好不容易“服役”结束,她在一天前终于被人救了出来。她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,那时一阵强风掠过,古琼树花瓣翻飞,天边朝霞璀璨,仿若神迹降临。那人踏云而来,一身白衣脸戴面具,如神仙下凡。可惜她并没有和恩人说上话,恩人斩断她身上的锁链,随手折枝花便又踏剑离去了。她那时才恍然大悟,哦,穿到了玄幻世界。只是离岛之路十分艰辛,她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就累晕过去了。“吱嘎”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“姑娘,你醒了?”阿萝回过神,这才看向四周,最后落在眼前人的衣裳上,是…水墨色,从衣领到裙摆白色到黑色的渐变,面料不算很好,束袖处绣着一种三瓣花。她打量了许久,这才慢慢开口,十年未曾说话的她说得极为艰难:“你、是谁,这是哪…哪里?”“这里是灵幽山下的客栈,我叫风小满,是灵幽派的外门弟子。”风小满耐心解释:“你是春吟长老外猎时在路上捡到的,受了很重的伤,长老唤我来照看你,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?”无怪乎风小满这么问,而是她见到这位姑娘时着实被吓了一跳,衣衫褴褛、灰头土脸、头发上全是泥土长到脚踝还打着结,身上满是伤口血迹都快干涸,像是刚从古坟里挖出来的修罗一般。阿萝垂着眼睛,哑声道:“萝。”“那萝姑娘可还记得家在何处,父母姓甚名谁?”风小满看她身上毫无灵力应当不是修行之人,看她身形容貌不过碧玉年华,普通人家应还未出阁,所以没问夫君只问父母。“我不知道,我不记得了,我在那里呆了很久了,才有人把我救出来。”阿萝不甚在意答着,下意识摸了摸头发,发现自己又长又乱的头发已经被拦腰剪断且打理的干干净净了。风小满则自动把救她出来的人归为春吟长老,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孤儿,难免感同身受,正准备安慰几句时,敲门声响起。开门需要绕过屏风,风小满抽掉插捎见到来人,微微惊讶,连忙赶紧行礼:“山兮君。”来人竟是灵幽掌门座下亲传弟子风策。“不必多礼,奉师尊之命来接小师妹上山。”风策看向已从床上起身的人,眼神微妙。阿萝在屏风后好奇探头看了一眼,随即收回视线,此人长相俊郎身姿卓越,但神情颇为怪异,像是……有杀气。她猜的不错,此时的风策满面笑意,可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!他重生后第一个念头砍了君夙,第二个念头便是一剑了结此人!这位前世他最宠爱的小师妹,也是导致灵幽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!还好重生的为时不晚,正逢她入山之际,他只要在这时杀了她……“先上山吧。”风策挑眉道,他还需要她来引出君夙,然后将这对狗男女……一并杀之!灵幽派坐落在鬼城中心,地形险峻,恶鬼环绕,山上之人很少下山。护宗大阵打开,入山门需要爬上千层阶梯,每一步石梯上都刻满了晦涩的符咒。风策像是身后有瘟疫似的走的飞快,走着走着又突然转身道:“小师妹,师兄载你。”阿萝一愣,也没同意就被毫不留情大力拽上佩剑。风策的佩剑名为“同归”,剑身通灵。灵幽派主修符术,符咒傀儡之术天下一绝,而风策甚是不同,拜在天下第一符术大宗膝下却是个剑修,一把“同归”舞得惊艳绝绝,连任三届群英会天榜榜首。阿萝还没站稳,“同归”就往前一蹿,直上云霄,导致她猛地从剑上跌落。她一把抓住风策的手,想要站回去,抬头却看见一抹残忍的笑容。唯一的支点被松开,失重感顿时袭来。求生欲使然阿萝立马下意识握住剑身,却被利刃被割了满手血。“同归”反应更加激烈,直直将她甩了出去。阿萝从万丈高空落下,她心跳飞快,正觉自己死定了,这样想着,后衣领被人拽住,她睁开半只眼看见一张清朗如玉的脸。风策手一松,阿萝便直直掉到了地上,“同归”随之入鞘。“不好意思啊,同归太调皮了,师妹没事吧?”风策解释得毫无感情,他压住自己因愤恨而发抖的手。如果可以他只想让“同归”在此人身上刺一百零八个窟窿!可也偿还不了灵幽上百条人命。好明显的下马威。阿萝自然不知道风策心中的一出大戏,她一身狼狈,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两道剑痕深可见骨血流不止。有大事。但她没有说话,独自被锁在岛上太久,导致记忆有些混乱,好像她穿越前也不太会与人交流。阿萝只好默默撕下裙角随意的在手上缠了缠,为自己的新裙子心疼默哀一分钟。“要不……还是我带萝姑娘慢慢走上山吧。”目睹了全过程的风小满小心翼翼举手道。山兮君…不可能,他肯定不是故意的!山兮君是皎皎明月,遗世独立的君子,这么可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呢?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或许是雏鸟效应,阿萝有些怕风策,反而轻轻地扯风小满的衣袖。风策眉头一挑,嗤笑一声,御剑不见踪迹。风小满转头看见身后的小可怜,安慰道:“山兮君,他平时不这样的…”“他叫山兮君?”阿萝问。“不是啦,他姓风名策字连理,父母呢是为救苍生而亡的大英雄,他又是千年一遇的天才,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天下第一的剑修!”风小满眼中尽是崇拜,“更是长了一张丰神俊朗的绝世容颜,天下女子没有不喜欢他的,常常哀叹在手帕上绣着山有木兮,于是尊称山兮君由此而来啦。”“不过你不必这样叫,你是内门弟子,喊他师兄就好了。”风小满隐隐有些羡慕,又有些失落,然后在阿萝耳边小心提点:“叫的亲热一些,山兮君有时瞧着不着调,但实实在在是个大好人,别害怕。”灵幽自创派以来从未收过女子做内门弟子,虽有了阵法隔绝阴气,但这山上相较而言还是不适宜女子修炼,而这位萝姑娘身上毫无灵力就是一普通凡人之躯竟然能空降内门。难不成是某位掌门长老流落在外的私生女?!咳咳,风小满赶紧甩掉满脑子山下话本的胡思乱想,麻利地将人人带到正殿门口。“风策——风连理?”阿萝轻唤这个名字,突然想到那个梦,转头问:“风连枝呢,风连枝是谁?”风小满一脸迷惑,“没有这个人呐。”见状,阿萝也没有再追问,随风小满来到宗门大堂,殿中十分的素雅利落,主座空缺,左右两边各坐了两位白胡子老者。风小满偷偷和阿萝咬耳朵:“左边这位就是路上捡到你的春吟长老,是灵幽的大长老。右边的是二长老秋咏,你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就去问春吟长老,他性格特别好很好说话。”“那中间呢?”阿萝问。“掌门一直在闭关,本来是还要下个月出关,但看样子是提前了。”风小满回答完,向两位长老拱了拱手退下,这种场合她一个外门弟子是不能参与的。阿萝于是独自站在空旷的大堂中央,看了看左边果然慈眉善目正对着她微笑,像长了头发的弥勒佛。再转向右边结果看到一个“恶婆婆”版的太上老君,一对狠狠皱起的浓眉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她。于是她果断又看回左边:“请问……”还没来得及说完,只听见一阵轻响,是手拂过玉帘的声音,一抹月白跨过水晶槛。“恭迎掌门出关!”左右二位皆是恭恭敬敬起身行礼。阿萝望向这传闻中的灵幽掌门,和她想象中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完全不同,那人身着月白长袍边角带着精致的三瓣花刺绣,腰间一条天青色腰带,腰身极细,身材修长,一张脸—雾气环绕看不清。这个世界看不穿年龄,只知此人修为极高。那人一出来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。“愿意留在灵幽吗?”他道。这句话没头没尾,阿萝想了想,一路走来灵幽弟子的服饰都是水墨色,和梦中那“死人”的有些相似。原身的记忆或许和这个灵幽风氏脱不了关系,况且她现在也无处可去,于是点了点头。“那你便拜入本座门下,听闻你唤萝,那便不拆名,只取字如何?”她继续点点头。弥勒佛春吟长老翻了翻取字录,将最后一名内门弟子的字指了指。“那从今日起,以你便是灵幽派内门四弟子风连枝。”风连枝!阿萝刚点下去的头猛地抬起来,原来…她就是风连枝吗?莫非那是个预言梦?阿萝一头雾水出了正殿,春吟长老唤风策带她去斛枫院,但风策直接将她扔下跑路了。她只好在偌大的山上游荡,路过任务堂进去逛了一圈,这灵幽主修符术,多是些帮山下村民驱鬼的单子。先前从风小满那里打听了一些,根据换算汇率的话,一块下品灵石约等于人民币五元,中品相当于三千,上品灵石差不多一万了。难怪而任务板上都落灰了,奖励都是些下品灵石。先前见风策穿得挺华贵的,没想到门派这么穷。阿萝在藏书阁后院发现四处开着弟子和掌门衣服上的三瓣花,是银白色的,根茎看着很硬,花瓣就像晶莹剔透的白骨一节一节。“是灵幽花,有毒。”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阿萝身后,阻止了她准备触碰的手。她转头一看又是一个身着水墨色衣衫的人,容貌艳丽,眉间有一粒朱砂痣。“灵幽花又名骨生花,传说是开在白骨上的花。”“既然有毒又不吉利为什么漫山遍野都是?”阿萝问。那人道:“灵幽派还在,这花就斩不完烧不尽。”“故弄玄虚。”她转身就走。“记得明日杵仙斋上课!”那人在背后招手。日落西山,阿萝顺着枫叶往前,终于找到了方向,等她终于到了斛枫院是却发现扔她跑路的人正在悠闲等她。风策又换了一袭赤红衣衫,卧在树枝上,几乎要与枫树融为一体。“小师妹!饿了吧,来,这可是灵幽有名的梨花酥,我刚刚特意去给你准备的。”风策一举跳下树笑着怼到她下巴前。“不必。”阿萝偏开头将递过来的瓷盘推回去,看了一眼自己被“同归”割伤的手,突然问:“你知道什么是恶毒女配吗?”“什么。”风策自然不知,心道这女子还是和上辈子一样,偶尔蹦出来一些听不懂的话。阿萝当着他的面将门“砰”地关上,门内传来一句:“你。”风策才反应过来,连盘带糕点砸到禁闭的木门上,大喊:“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!”里面不再回应,梨花酥顺着门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碎,残渣冒着不正常的烟。等人走后,阿萝才开门将在地上的糕点收拾了,推开院门,干净精致整洁大气。她向来冷着的脸上泛起笑意,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。这就是她今后的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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