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毒的祸患鬼,肖芝驭分开郡守府前,将这枚黑色的榫钉送到了叶三

 2023-04-30 03:04   0 条评论
肖芝驭离开郡守府前,将那枚黑色的榫钉送到了叶三手里。她拿着这东西瞧了许久,一时也不知从何下手。倒是弯刀鬼,瞧着她拿回来的东西,盯了好一会儿,却终究什么都没问。叶三有时不得不佩服弯刀鬼的定力,想来哪一天这天地颠倒了,他才能露出点儿惊慌失措吧。“你看了半晌了,怎的就不问呢?”叶三自己憋不住,不由得问道。“无甚可问。”叶三得了个无趣的答案,‘啪’的一声扣了盒子,丢去了包袱的角落。“你的包袱不要收拾?过几日也该离去了。”叶三兀自打着包袱。可弯刀鬼看她的眼神更怪,却在她抬头时又刻意避开,似乎怕她察觉出什么一般。“说来倒是这位郡守大人很是神秘,待了这些日子,一次也没能遇上,也不知要不要拜别。”叶三虽是嘴上这么说,可心底觉得那郡守恐怕不会愿意见他们这群江湖草莽,想来如果不是谢无极,恐怕他们是没有资格住进这般地方的。只也不知是否禁不住念叨,她晌午刚说完,下午那神秘的郡守大人便遣人来请了。叶三收到这消息时,鹿争鸣正试着为白言药浴疗毒,弯刀鬼也陪去了身边,所以只剩下她一个人。叶三心底不由得怀疑起那郡守是特地挑了这么个时机,只是想想又觉得可笑,她哪里值得人家这般费心机。“齐大人。”那琉璃珠帘炫彩夺目,缤纷得像是雨后的日光,叶三恍惚瞧着那人坐的姿势有些奇怪,便记起那后院的大厨说过,这位郡守大人有腿疾,想来,应该就是这缘故吧。“叶三等人叨扰多日,多亏了郡守大人容我等在府邸疗伤,叶三感恩不尽。”她没开口要走,因为日子还未定,总不好今日说了走,明日还赖在这儿,那多丢人。“叶姑娘安心住下,谢令主嘱咐过,府中自要照看好。”说话那人声音尖细,这是叶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内侍近臣。只她始终微低着眼眸,也不敢太过放肆打量。“多谢大人。”叶三对着那个自始至终都似乎不愿开口的郡守大人道了谢。她想这人真是矛盾,瞧自己不起,却又偏偏要见。“不知大人这次要见叶三所为何事?”她住得好好的,难道就不能装作不识得?非要叫来见这一面有甚意义。哪知那内侍似乎知道叶三心中所想似的,轻笑了一声道,“叶三姑娘不必担心,只是大人前些日子有些身子不适,不然您住进来,便该要见一见的。”叶三心说你这就是胡话,肖芝驭今儿晌午走的,怎么你们不赶着见一面呢。可她并不想跟这些人周旋,身在官场,诡谲风云,她的心眼子还不够去堵这些人的。“叶三自是领了郡守大人的心意。”她话止于此,未再开口,然则她始终都觉得,那个琉璃珠帘背后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自己。那是一种自以为隐匿在珠帘背后所以极其放肆的目光。叶三或许能理解,谢无极为将自己安置在此定是告知了这位郡守大人自己的身份,然,那打量终究是叫人不适。“想来叶三姑娘心系白公子,那便快快去罢,如是有什么需要的,尽可同府上人提,便是喜欢那厨子,也可使唤。”那内侍说这话时笑意盈盈,瓷白的面色与画本子里的描绘像极。可惜他说的这些话叫叶三都记在了心头,这说明在郡守府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郡守大人都是了如指掌的。遂叶三也只敢多看那内侍那么一眼,生怕瞧得久了叫人觉得无礼,毕竟这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。“多谢大人体谅,那叶三便先行告辞了。”她的视线自内侍身上掠过,停在那珠帘背后的身影上片刻,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“……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呢。”珠帘背后的人终于开了口,他冷哼着,一手撑着桌沿起身,那腿看去并无大碍,只他自己知道雨夜又是何种滋味。“天真年纪,不讨喜也是自然。”内侍从来向着主子的话说,他掀了珠帘,贴心地跟在背后。对于自家主子,他不能不管,可也不能乱碰,便一手虚虚贴在手臂后,以防万一。“天真年纪……”郡守大人觉得这更是可笑,“到了该议亲的年纪,还要天真?”那内侍笑笑,“大人也不肯说亲,可不就是人家天真年纪。”郡守也笑了,那张面庞还年轻,笑的却很是老练,“到了该嫁人的年纪,总要嫁人,女子可比不得男子。”“可人家姑娘想来是有心上人的。”那内侍惯常以为自己摸透了主子的心意,却不想偏偏这句话叫郡守大人登时沉了脸。内侍心底一惊,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。“是奴才多嘴。”他立时跪了下去,低头认着错,认的整个身子都散发‘奴才该死’的气息。至于那郡守,心中似乎一直梗着一股气,任由那内侍跪了许久,“既然天真年纪,便是缺了教养,不若本官赏了她一个好亲事,也如她再生父母了。”那内侍听得自家主子低沉声音说了这么一句,心中直觉不好,想着自己一句无心打趣,恐怕是害了人家姑娘。可他也只是个奴才,又如何能回嘴呢,遂只得将头压的更低去,心中为那可怜的姑娘内疚着……——————叶三自郡守那会回去不过半刻,弯刀鬼就回来了。她知道白言这是结束了疗毒,便兴冲冲地找去,只这一次白言仍旧是先行歇下了。“三姑娘若是有空,不若帮帮鹿某。”鹿争鸣看去有些累的模样,叶三顺手接下他怀中盒子问道。“鹿先生直说便是。”鹿争鸣面上尽管疲惫,却还是带着和煦的笑,“文大人疗毒后要再行诊断,鹿某需调整方子,劳烦三姑娘替我跑跑腿。”叶三懵懂的点头,想问没有弯刀鬼自己出不去郡守府的大门,怎么不叫弯刀鬼来帮忙。然则鹿争鸣却像是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,“弯刀鬼为白公子疗毒费了心神内力,需要调息,何况鹿某无需三姑娘出府,只需您根据鹿某的方子去后厨的小炉上增减些药量罢了。”“我?我可以么?”叶三抱着药匣跟着走得跌跌撞撞,一时有些紧张。“三姑娘聪慧。”鹿争鸣笑看着她,“何况鹿某能信得过三姑娘。”叶三这下也不好再拒绝,只从这一刻起她莫名绷紧了身子,看得人好笑不已……诚如文晃所说,白言是幸运的,至于文晃,更像是一个先行者,那些用在白言身上的方子都自文晃身上试过来的。“你为何来?”文晃瞧着那跟在鹿争鸣背后的人,对于青天白日被叶三看到自己的模样,他属实有些介意。“给鹿先生打个下手。”她放下药匣,发现文晃那身上的黑色似乎退下去了不少,“这终于好转了?”叶三肤浅的判断着,奈何鹿争鸣的笑却有些无奈,他只吩咐叶三随时候命,便去替文晃诊脉了。屋子里静的可怕,这种死寂自然源于鹿争鸣这位大夫,他的不言不语似乎意味着事情有些棘手。叶三也跟着屏了呼吸,即便看不懂,也要盯着那文晃那手腕。倒是文晃自己,泰然地坐在桌边,反倒是盯了叶三好一会儿。她很紧张,紧张到注意不到文晃放肆的打量。“三姑娘,那第一张小炉长煮的汤药加了一份灵芝粉,你且端来罢。”“哦哦,好。”叶三答应的快,嘴里念叨着便冲去了后院厨房,这一瞧着竟是七八张小炉都在燃着呢。“来了来了。”叶三少时将沥好的药汤送到了文晃手中,却又听鹿争鸣说。“入药蜈蚣,在第二三张小炉。”“哦哦,好。”叶三方才站定不过片刻,又冲出了门,加好了蜈蚣回来,又被支去守火。待到那第二炉汤药送来,鹿争鸣又叫她去加了一味桑皮。像个木偶一般听从指挥的叶三一整天都这么匆匆忙忙,待到终于那最后一张小炉熄了火,叶三才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。“呵。”文晃看着累到坐在那说不得下一瞬就要睡去的叶三冷笑着,“记得勤学苦练,多少日子没晨功了,跑了几步路就成了这副样子,丢了谢令主的脸面。”叶三闭着眼,不耐都写在上面,她甚至懒得去瞧。“不要得寸进尺。”她上辈子除了照顾过受伤的白言,还没有人叫她这么伺候过。可文晃那嘴当是并不愿意饶过叶三,阴阳怪气的又挤兑了几句,径直把人给挤兑走了。临出门叶三还踹了那门一脚叮当作响,心中想着自己凭甚受这狗官的气,可到底看在他也算是为白言试药的份上没再多言。只不过再累她也没回房,而是守去了白言的门外。“三姑娘也累了,好好休息才是。”鹿争鸣从楼阶上走下,背后的屋子已然熄了烛火。“鹿先生,您同我说实话,他们中的毒,是否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所有人似乎都在安慰她,这给她制造了一种假象,便是白言看去健康依然。“我并不认为。”鹿争鸣很显然自信极了。叶三倒是困惑,今日看文晃那一番,似乎他还未有对策。“三姑娘要知,鹿某此一生,与毒便不能开解,若是这世上有一种毒我解不得,那便是我鹿某身死的那一种。”说罢,他送了叶三回院子,叶三便在栏杆外瞧着他的背影,很是奇怪。“这位鹿先生……到底是何来历?”最初她以为鹿争鸣是哪方医毒世家的关门弟子,所以她上辈子没听过也不意外。可后来他又与无相山庄扯上关系,这身世便彻底成了谜。现在听他那话里的语气,似乎还和这毒有着什么不能言说的渊源。到底……他从何而来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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